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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孩子这件事,男性为了贬低女性,究竟都说过

2018-05-14 本文已影响 108人  未知

  “妈妈我从哪里来?”“充话费送的。”

  “妈妈我从哪里来?”“垃圾桶里捡来的。”

  面对小孩子们好奇的提问的时候,父母这样稀奇古怪的回答层出不穷,屡见不鲜。事实上,对世界上所有父母来说,解释孩子从何而来这个问题,向来是一个千古难题。究竟难在哪里呢?一方面,成年人在面对孩子的时候,向来对“性事”讳莫如深,另一方面,就连科学家们自己也是刚搞明白没几年。

  实际上,早在“你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话术成为世界通用敷衍回答之前,科学家们已经在黑暗中摸索了上百年,从大约1600年到1900年,“婴儿从何而来”这个问题击败了一个又一个的思想家。18世纪晚期,一位科学家费尽心思编纂了一份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清单。他纵览几个世纪的历史,记录下了262个孩子来源的假设,结果发现这些假设都是错误的,而他自己的理论体系恰好是第 263 个。

  如果你真的仔细研究过科学家们曾经提出的这些荒谬理论,就会发现:“垃圾桶假说”其实也没有那么荒诞。

  

  女性对生孩子没有贡献,只是待耕耘的沃土

  对于男性科学家而言,思考这些谜团时最大的困扰就是:如何摆正女性在生育过程中的角色。显然,女性代孕生子,但是女性在制造孩子时做了什么贡献呢?男人产生精液,女人呢?

  20世纪,弗洛伊德提出了一个著名问题:“女人要的是什么?”不过早在17世纪的时候,人们问的是“要女人干什么?”

  长期以来,男性思想家比较中意的答案,就是女人乃一片土地,男人在上面播种。这个观点出现的频率高到什么程度呢?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佐证这个观点,但是人人仿佛都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常识。国王的皇家医师在1618年出版的解剖学书中写的更加尖刻:“女人天生带有子宫,子宫就是接收、养育种子的一片土地或苗床。”

  但是男性思想家的骄傲没有持续太久,他们的理想答案就在现实面前遭到了重挫:如果母亲仅仅是婴儿成长的土壤,为什么孩子常常长得很像妈妈呢? 如此看来,女性不仅仅是培育种子的土地,而是也以某种方式塑造了自己的孩子。

  可这显然不是男性愿意承认的,法国的皇家医师就曾经在1600年写道:“男人是充满理性和智慧的高贵生物……女人淫(和谐)秽的身体部位……可是污秽遍染之处,是身体最低等的部位,是人体的污水池。”足以想象得出当他们发现女性也在用自身神秘的方式影响着自己的后代时的诧异的表情。

  但是究竟女性是如何参与进来的呢?因为代孕及其后九个月内的发育都发生在身内深处,无人知晓也无从下手。

  

  生兔子的女人:女性“看见什么生什么”?

  1726 年秋天,玛丽·托夫特 24 岁,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不过,她最近一次的生产却惊动世界。她的助产士是一位有30年经验的外科医生,他宣布,玛丽·托夫特此番生下的并非婴儿,而是一只兔子!生下第一只兔子后,在接下来的一个月,玛丽又以大约一天一只的速度生下了共计 16 只兔子。

  这场骗局的真相其实简单的多。在生兔子之前,玛丽意外流产,不过她依然展现出一副代孕的样子。趁着无人注意,她将切碎的兔子塞进自己体内,然后假装宫缩。 毫无防备的助产士“接生了”这些毛茸茸的肉块。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很多人并不觉得玛丽的故事有任何不可信之处。因为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相信妇女在孕期中的所见所闻对胎儿有非常大的影响,这就是盛行了一个多世纪之久的“母体影响”(maternal influence)观念。

  一位切尔西妇女在伦敦塔观看狮子时被老狮子的咆哮声吓破了胆。不久之后,她生下的孩子鼻子、眼睛都像狮子,手指如狮爪一般,没有胸骨,一只脚比另一只长;“象人”约瑟夫·梅里克(Joseph Merrick)在19世纪80年代实事求是地写道:“我现在的身体畸形,主要是由于母亲在代孕期间被大象惊吓所致”;千年以来,孕妇一直害怕见到野兔,众所周知这会导致新生儿的兔唇(今天我们称之为唇腭裂);她们尽量不看月亮,以生孩子这件事,男性为了贬低女性,究竟都说过免孩子生下来精神错乱;她们相信看见草莓可能会导致婴儿带有草莓胎记;更有甚者,一位孕妇生下一对头部相接的连体胎儿,一位医生解释称,这种情况是因为这位妇女在代孕期间经常会见一位朋友,聊天时二人总是将头靠在一起……

  这种观念有根深蒂固的渊源。据圣经记载,雅各和岳父拉班约定分配新出生的绵羊和山羊,身上有斑点和条纹的属于雅各,纯色的属于拉班。雅各找来一些树枝,剥掉部分树皮,使树枝露出白色的斑纹,然后将满是条纹、斑点的树枝放到羊群旁。创世纪中写道:“羊对着枝子配合,就生下有纹的,有点的,有斑的来。”

  因此,只要孩子了问题,便追溯到母亲头上来:一定是母亲在代孕期间的行为,造成了现在这种后果。但是,并不是所有妇女都为此所累,也有人从中“获益”:一位名叫马格德莱娜 · 道福蒙(Magdeleine d’Auvermont)的法国贵妇人在1637 年生下一名男婴,由于丈夫近4年都在国外,丈夫一方的家属担心孩子长大后会继承父亲的领地和头衔,因而将她告上法庭,她被控告犯了通奸罪。道福蒙夫人充分利用了众所周知的母体影响她辩称,自己做了一个栩栩如生的梦,在梦中和丈夫共度良宵,事后便发现怀上了丈夫的孩子。最终,法庭裁定她的通奸罪名不成立,而她的孩子也名正言顺地继承了家族财富。

  

  各种各样代孕的理由让人惊掉下巴

  就算所有科学家对于新生命是怎么诞生的仍然一头雾水,但是没人能否定,性爱与之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但是与此同时几乎所有国家对于性爱理论都有稀奇古怪不同程度的误解。

  在中国和意大利人们都认为吃花会导致代孕。(意大利人偏爱玫瑰:红玫瑰生儿子,白玫瑰生女孩。)在中国,吞下石子、珍珠或者饮用露水都能助人受孕(在女儿国,只要喝了井水,就算你是只公猪也能代孕);在爱尔兰,喝圣人的眼泪助孕;在印度,不小心吞下鹤的粪便会使人代孕。

  但是上述这些都不如流行于欧洲的亚里士多德的杰作让人捧腹。

  伏尔美有言道,神圣罗马帝国既不神圣,也不罗马,更非帝国。同理,1684年在欧洲出版的性爱指南亚里士多德的杰作既非亚里士多德所著,也不算是杰作。但它给那些“喜欢在夜间拥抱”的人提供了建议,在读者中炙手可热。

  这本“杰作”有很多错误内容,比如男人应注意不要过于仓促地从爱的领域撤出,以免致使冷空气进入子宫,可能会带来危害;或是用木版画展示了各种“怪物”有全身长满毛皮的儿子,肩部连在一起的双胞胎等,并警告说:“如果一对夫妻在女方月经期间仍进行了过分的行为,如此违背自然之事难怪会产生非自然事件。”

  当然,直到18世纪,关于性和代孕的所有理论都是这般言之凿凿的无稽之谈。

  例如,在英国和欧洲大陆,“顺应自然”与否成为了判断能否顺利健康生产的标准:民间智慧教导人们,女上位是避免代孕的可靠方法;一位著名的法国医生警告说,任何以这种方式受孕的孩子都可能是“侏儒、跛子、驼背、斜视和愚蠢的笨蛋,他们的缺陷将充分印证他们父母不合常规的生活。”

  神学家也加入到这场争论中,他们对这件事义愤填膺:女上位表明了女性没有找准自己应处的位置。

  “当女人在上面,她就是在‘发出动作’而不是‘接受动作’,”一位学者谴责道。“谁能看不到这种越轨行为的可怕本质呢?”

  另一个宗教作家则解释称,“导致洪水的原因是疯狂的女性苛待了男性,将后者置于身下而自己跃居其上。”

  男性为了贬低女性,真的是什么胡话都说的出来!

  

  原始部落更多关于孕育之事的无稽之谈

  但是如果把视线从现代社会转移到原始部落,就会发现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将会更加充满想象力。

  直到20 世纪早期,特罗布里恩人(现今为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一部分 )对婴儿来自于性行为这件事仍然“完全无知”。

  特罗布里恩人相信,人死后,他们的灵魂或精神,即“巴娄马”会下到海边,努力蜕去老旧的皮肤,变成一个微小的胚胎,这些胚胎被特罗布里恩人称为“魂灵之子”。在某个时候,一个在海里洗澡的年轻女人会感觉到什么东西触碰了她,这代表着她已怀上魂灵之子。

  所以在特罗布里恩人的概念里,没有父亲的概念,他们坚信是“巴娄马”给了她们这个孩子。所以当男人离家一两年后再回来,发现妻子代孕时,并不会感到生气或沮丧。

  而在古埃及,新生命的创造,事实上是整个宇宙的创造,绝对属于男性的天下。创世神话讲述的都是男性神明“生产了他们的配偶、孩子、其他人类、动物、城市、圣殿、神龛、源源不断的祭品、地球和其他星球。”

  一份莎草纸抄本记录了太阳神的自夸,太阳神最初是凭空创造出自己的(虽然没告诉我们他是如何做到的),然后“自己创造出了每一个存在......我的拳头变成了我的配偶。我和我的手交配。”这份工作里压根没有女性什么事儿。

  即使是在今天,许多文化中同样普遍存在这样一种观念:即需要很多次性行为才能创造出一个婴儿。许多新几内亚人都觉得必须在妊娠结束前定期进行性行为,因为他们相信反复注入精液能为胎儿塑造身体提供所需的物质。”

  在世界的另一边,在散布于南美洲大陆的土著部落中,几乎一模一样的理论也很常见。尽管各部落彼此间相隔数千英里,并无任何交流。

  显然,为了孕期的“吸收”,胎儿必须定期浸入新鲜的精液。这项任务要求如此之高,以至于生活在巴西与委内瑞拉边境的亚马孙雨林中的亚诺马米男人们纷纷表示在塑造胎儿的辛勤劳动中,自己都累瘦了。

  许多南美洲部落的理论还要更夸张:发育中的胎儿不仅要由一批批新鲜的精液塑成,而且最好来自几个不同男人。所有这些做出贡献的男人都被认为是孩子的父亲。“这样她的孩子就可以从最厉害的猎人、最会讲故事的人、最强壮的战士和最体贴的爱人那里继承到各种优秀品质。”

  ……………………

  我们永远不会知道哪位先祖最先提出“婴儿从何而来”这一问题。或许是一位刚刚分娩的妈妈,在挥汗如雨、痛苦呻吟之后终于将婴儿带到了这个残酷的世界;或许是一位圣贤,他一边盯着壁炉中的火焰,一边推敲不为人知的谜题;或许是一个机灵的6岁小孩,新出生的妹妹让她好奇不已。

  但是直到20世纪上半叶,人们经历了数十年的探索才终于解开细胞生长和细胞分裂之谜。染色体如何决定生物属性,如何在精子和卵子中分配,又如何在胚胎体内组合?这些问题的答案都将成为日后的伟大发现。

  在此之前的种种时刻,从没有人设想过这种答案:

  1677年,安东尼·范·列文虎克从婚床上一跃而起时没有;

  1827年,卡尔·冯·贝尔在狗的卵巢中惊讶地发现了卵子时没有;

  1875年,奥斯卡·赫特维希发现精细胞和卵细胞合二为一时也没有。

  但是他们发现了至关重要的线索,靠着这些线索,后继者最终才得以圆满结案,孩子们也再也不用“找垃圾桶认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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